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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7章:会面…爹,这些年您瘦了!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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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爷孙三人消灭差不多时,朱长夜就察觉一抹熟悉气息的到来。


“师尊,好香啊,隔大老远都闻到了香味,你们在吃什么?”


朱雄英好奇的走了进来。


当他看到那还剩下一些的,色香味俱全的红烧肉时,微微一愣。


就是这玩意散发的?


“雄英,刚好还剩一些。”


“要不你过来尝尝?”


朱长夜笑着开口。


“成!”


朱雄英走了过来,边说边问,都是有点红烧肉的事情。


一旁朱瑶都对答如流,而等朱雄英也吃下块红烧肉时,顿时惊为天人。


他是皇孙,皇宫的山珍海味吃上不少,但如眼前红烧肉这么好吃,还是少见。


询问了下出自何人之手。


而当朱瑶说是师尊所做,他….更震惊了。


真没想到,


师尊还能来上这一手。


剩下的红烧肉,基本被朱雄英消灭干净,他吃完后还有些意犹未尽,询问师尊下次还做不。


朱长夜对此都是敷衍而过,只能说有空再做。


“雄英,为何今日看起来心情不好?”


朱长夜很敏锐的察觉朱雄英的心情不对。


朱雄英愣了下,旋即想起这毕竟是师尊,也就了然。


他叹了口气:“师尊,今早爷爷大发雷霆了,就是有个头铁的翰林院庶吉士,两次为李善长辩驳冤情。”


“第一次爷爷饶了他,疼爱他的才华,还给他从翰林院升到庶吉士。”


“爷爷给他暗示的明明白白了,让他做自己翰林该做的事,不要上书无关的东西。”


“但….那个翰林院庶吉士不听,还言辞激烈的上奏,这次更加过分,不但替李善长辩驳了冤情,还给爷爷上书了《太平十策》!”


朱长夜听着朱雄英诉说,起初还有些漫不经心,直到听到《太平十策》的时候,朱长夜突然愣了愣。


此人….莫不是解缙?


他印象中,太平十策好像是神童解缙给儿子重八提出来的。


其中有一条,也是解缙彻底触怒朱元璋的一条。


解缙认为,大明分封藩王,是天下肇祸之始。


就是说,朱元璋现在分封诸王,以后一定后患无穷。


当然,朱长夜知道解缙的预言是正确的,在今后的岁月里不但有靖难篡位,而且庞大的龙子龙孙,也成了这个国家的蛀虫。


然而碍于儿子朱元璋的历史局限性,或是因为朱元璋对子孙的无条件信任,这话让朱元璋听了去,便是认为此乃破坏皇室和谐,是大逆不道。


所以解缙被贬官了,直到永乐时期,才得以重用,直到后来的成为内阁首批班子成员。


正在朱长夜深思之间,朱雄英已经将解缙上书的《太平十策》说完了。


当然,解缙提出来的这些策略,抛开削藩这一策不说,其他九条确实对洪武朝当下国力发展有建设性意见。


也正因此,朱雄英全都给背了下来。


他是想着,这其他九条策略不错,若是爷爷不听进去,以后父亲朱标上位他提建议,朱标不听那就等他继位大明帝王,由他来实施。


说完之后,朱雄英看着朱长夜,问道:“师尊,您老怎么看这翰林院庶吉士?”


朱长夜想了想,开口道:“他的条陈奏疏,许多倒是都对大明有利。”


“有胆气,有学问,还耿直。”


朱雄英点点头,这些倒是都和爷爷说的差不多,不过爷爷还说了其他性格特色。


“师尊,还有吗?”


他忍不住主动提问。


朱长夜摇摇头,暂时没看出来更多了。


朱雄英想了想,开口道:“按照爷爷所说,还有,解缙他不会做人,更不会做官。”


朱长夜闻言,来了兴趣。


果然那个曾经跟在自己身后的儿子,终是长大到看待问题,都能看出他都没看到的。


他看着朱雄英,不解的道:“你爷爷,这是怎么看出来的?”


朱雄英笑着道:“爷爷和我说,解缙的太平十策,是绕过六部直接交给他的,解缙只是一個翰林,满朝的六部尚书,御史大夫都不敢说的话,他说了。”


“还有李善长那件事,他对爷爷怎么说的?臣知言出而祸必随之,然耻立于圣朝,而无谏诤之士。”


这话意思也简单,总结来说就是,他解缙,瞧不起那些不敢说真话的臣僚。


听着这分析,朱长夜瞬间明白解缙的为人了。


重八看人很准,这解缙情商确实低了,这样的人是一把双刃剑,就看怎么用,谁来用了。


朱棣忍了他很久,有才,解缙是真的有才,但情商低也是真的,不然最后也不会被朱棣给塞到大雪里面,落得个活活冻死的凄惨下场。


“爷爷和我说,他说大孙啊。”朱雄英笑呵呵的道:“这个人你给咱记住,他是个可用之才,但现在要是重用他,那就是害了他。”


“咱就是给他提拔太快了,没让他明白做官的规矩,才会让他做出越权上报、得罪同僚的事。”


“所以咱之前告诉你,恩出于上,给爵和给官的道理是一样的,要压着,要让他们明白其中的艰辛,他们才会小心翼翼,才会明白做官的准则。”


“这个孩子自小是个神童,有傲气,桀骜的人就是这样,你要用他们,就得将他的傲气给他去干净了,棱角给磨平了,让他听话了,知道怎么做官了,才能用。”


“要是给他升快了,这不是提拔他,这是害了他,迟早有一天会害死他!”


“对于一个平庸听话的昏官,和一个能干却挑刺的能吏,你记得,永远选前者。”


“当然,咱说的这一切,都基于上位者有能力,有见解,有辨别是非的眼光,有格局,有韬略。”


“如果这些都没有,那还是该选后者来帮助你。”


朱雄英几乎一字不漏的简述出来。


朱长夜听在耳中,不断点头。


从这事他能看出来,儿子重八对于人心摸的很准,对于御下,重八更是见识卓越。


重八就像一头老狐狸,世事洞明,明明是一柄锋利的刀,却将刀锋藏于心,不到杀人那一刻,永远不会将刀露出来。


这才是真的胸怀天下,韬光养晦之人!


而在朱元璋的想法里,


解缙这个人,是可以用的,朱元璋一直很器重他。


但器重他并不是就一味的提拔他,这次给他贬到江西道监察御史,也是磨一磨他。


这个人,是朱元璋精心替朱雄英挑的扛鼎之臣,是朱元璋留给朱雄英的遗产!


朱长夜和朱雄英正分析着解缙,解缙就来了。


有天云观弟子走来禀告道:“观主,户部傅友文傅侍郎,带着一位名叫解缙的翰林院庶吉士过来了。”


朱雄英微微一愣:“这….咋回事?咋说曹操,曹操就到?”


朱雄英迷糊了。


朱长夜也是愣了下,而后掐指一算,瞬间得知来龙去脉。


他笑道:“把他们二人,请进来吧。”


“雄英,伱找个地方躲起来,让为师来接待这位,天不怕地不怕的解缙解人才。”


朱雄英闻言,噢了一声。


然后找到个还算隐蔽的地方,躲了起来。


从他这位置,不出意外可以听到,朱长夜等会和解缙傅友文等人的对话。


.


…….….….….….


天云观外。


傅友文有些头疼。


解缙是他很看好的小辈,上次解缙为李善长说情他就让解缙别说了,会把老爷子气死,甚至碰到老爷子心情不好,砍头都有可能。


解缙答应了下来。


可傅友文知道他的性子,再次和他确定几次,解缙都答应下来,他才彻底放松。


本以为这事就那么过去了。


可谁知!


解缙今日又给李善长说情,还义正辞严,把老爷子早上都气得不轻。


这事儿传的很大。


很多官员认为解缙自找死路,哪怕死罪可免也活罪难逃。


老爷子近段时间,虽然已经没有那么生气了,但在以前,像那般生气几乎都是人头落地。


“解缙,你啊你,为何如此固执?”


傅友文手指指着解缙,有些被气到了。


他手指前方,有一位年轻人。


那年轻人面容儒雅,中等身高,有些微瘦,但眼神却带着清正和刚直。


年轻人正是解缙。


解缙闻言,不在意哼道:“傅侍郎,此事我没错,是非曲直,总该有个定论!李相名誉应该被恢复,我没错!”


傅友文叹气:“解缙,老夫知道你胸有大志,将来前途不可限量,此被陛下贬去江西道,如何能治理国家?”


“而且去了那里,往后余生很难再回应天府。”


“你还有机会,等会儿我领你去见的那个人,或许….他能救你!”


解缙错愕:“啊?陛下他乾纲独断,且圣言已出,覆水焉有回收之道理。”


傅友文笑了一声,自信的道:“旁人或许不行,他老人家….一定有这个能力,让老爷子覆水再收!”


随后,趁着天云观弟子还没回来的空档,傅友文简单和解缙介绍了朱长夜。


他知道解缙有才,并且恃才傲物。


对待这样的年轻人,让其折服方法莫过于出现比他更有才华之人。


所以傅友文介绍朱长夜,是说朱长夜那一日在鹿鸣宴,随口几句就解了占城国的难句,那难句,可是连黄子澄齐泰之流都没法解。


这一番停下来,解缙顿时肃然起敬。


翰林院很多人他看不上。


比如黄子澄、齐泰甚至于孔讷等等,这些人,他大都看不上眼。


但这些人在差劲,能进翰林院都是有几分真本事。


朱长夜随口就解决,他们都没法解决的难句。


解缙不由得对朱长夜,越发好奇起来。


院子里。


见傅友文和解缙迟迟没来,朱雄英耐不住寂寞,从暗中走出来和朱长夜诉说解缙。


毕竟要见面了,他想要师尊先多多了解一下。


“师尊,爷爷说解缙这人是个人才,不只会什么没用的琴棋书画,于国家大事也有深刻见解,但也是个愣头青。”


“这人恃才傲物,看着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,其实眼睛长在头顶上,而且有些执拗,认定的事儿,几头牛都拉不回来。”


朱长夜在认真聆听着解缙的优缺点。


说话间,远远地就看到傅友文带着另一名儒生走来。


朱雄英看在眼里,也是急忙跟师尊道了声别,隐入原本藏匿之地。


朱长夜则是若有所思,看着傅友文身旁的二十多岁的年轻人。


这应该就是解缙了。


朱长夜在打量着解缙。


他身材有些瘦弱,双目炯炯有神,只是在那站着,就给人盛气凌人的感觉。


匆匆几眼,他就发现重八的判断,好似一点偏差都没有。


朱长夜在感慨。


感慨解缙悲惨的一生。


实际在不久之后,解缙的仕途就一直不顺起来。


他经历过太多挫折,即便做监察御史期间,还屡次被同僚背后捅刀子。


他的挫折更多源于他自身,不懂得官场的法则,不懂得屈伸,不懂得低头,儿子重八说的不错,如果他的棱角不被磨平,做官,他永远会吃亏。


洪武一朝结束之后,解缙的仕途依旧磕磕绊绊,直到建文登基之后,为了自己的政治思想抱负,他又跑到京城来求官。


当年他得罪的人,直接给了他致命一击。


当时解缙的母亲去世,父亲九十多岁。


你这样一个读书人居然不在家照顾老父,跑来求官简直就是不忠不孝。


对一个人最高等级的打击,就是道德上的捆绑和谴责。


这种别有用心的指责,直接让解缙身败名裂!


解缙的仕途完了,他成了大明官场中无足轻重,甚至让人瞧不起的小人物。


但是随即,经过了心志磨砺的解缙,在朱棣靖难之后,他成就了自己的巅峰时刻。


凭着自己华丽的文笔,帮助朱棣起草了登基诏。


此后,便被朱棣重用。


而且在很长时间内,他都是朱棣的第一秘书,并且永乐初年所有的重大文件,诏书,都是出自他的手笔。


可是好景不长,在后来因为皇储的事开罪朱棣,解缙被朱棣暗中授意纪纲给活活冻死在雪地中。


当然,这些都是后话。


解缙也不是一无是处,他的才华,他的治国之策,譬如刚才的太平十策,都在展现出这个年轻人的踌躇满志的报国才华。


这个人,可以用,但看怎么用,是一柄不世出的双刃剑。


“在下解大绅,见过朱道长。”


在朱长夜沉思之际,解缙开口了。


大绅自然是他的字。


朱长夜不会凭着刚才重八还有历史上对解缙的分析,就觉得这个人不行。


一个优秀的人,看的永远是别人的优点。


暗中,朱雄英也在看着师尊朱长夜会怎么处理。


他想看看,师尊是如何处理这个刺头。


朱长夜笑了下,还以抱拳之礼,礼数周全的道:“贫道朱长夜,见过解先生。”


解缙又还了一礼,对朱长夜道:“小辈解缙,是因听前辈解当日鹿鸣宴困局之事,慕名而来,前来拜访。”


朱长夜不以为意:“都是些拙句罢了,解先生今日前来,恐怕不只是因为慕名而来,似乎….是有心事?”


解缙笑了笑:“没什么不能说的,道长您且听听在下说的,是也不是。”


他认为,朱长夜也是有才的人,能道出五朝秦晋汉这句话的人,一定是孤傲的,是桀骜的,是和自己一样眼高于顶的!


他对朱长夜道:“李公善长,道长您一定不陌生吧?”


“此乃我大明文人领袖,为大明殚精竭虑,然而当今圣上却是非不分,将李公直接革职,至今没有多少恢复原职之意。”


“李公为我大明所做之事,说是汗马功劳也不为过,为何陛下要如此对待李公?”


“我为李公陈明是非,李公当年除了是大明的公爵之外,还是皇亲国戚,与陛下本是一体。”


“道长您试着想,如果他想造反,何必攀附胡淮庸?况且胡淮庸,也是他一手提拔的,胡淮庸造反若成,他也不过还是个臣子,能有什么好处。”


“现在李公因为莫须有罪名,被闲置于家,他之前的汗马功劳仿若被所有人遗忘,而今天下人皆言,李公功劳这么大,陛下说忘就给忘了。”


“我们这些人,在陛下眼里又算得上什么?故此,在下希望陛下能引以为戒,恢复李公名声,莫让天下士人再次寒心,又有什么错呢?道长您以为如何??”


解缙一点没遮拦口舌,尽管还有外人,他也丝毫不惧。


为什么朱元璋,说这种人耿直?


都这样了,还能不耿直么。


万一这里面出几个外人,将他的话弹劾给皇帝,这家伙不是又吃了闷亏?


傅友文在一旁,听着心肝剧颤。


这愣头青,你可知道你面前的老爷子是谁?


他是洪武老爷子的祖宗,是他亲爹!


你当着皇帝老爹面还敢说,不是找死么?!


此刻。


傅友文都有些后悔,把解缙带过来了。


他本以为早上陛下大发雷霆,这臭小子至少会怕,会收敛,但谁想依旧如此?


而解缙的这些话,令暗中朱雄英都听的生气了。


这人如此编排爷爷,爷爷还说要把他留给自己来用,是看错人了吧?


他咬着牙。


眼下他都看不顺眼解缙,就看师尊如何处理这刺头了。


但愿这刺头….


今早是把爷爷给惹生气,但至少不要把师尊也给惹生气。


另一边,朱长夜淡淡瞥着解缙:“解先生,你是在开玩笑对吗?”


解缙愣住。


朱长夜将他表情看在眼里,悠悠道:“你刚才的话,若不是玩笑,难道….这就是被誉为江西神童的见解吗?”


“你是还停留在‘童’这个字上,把‘神’给扔了吗?”


朱长夜连珠炮的反问,直接让解缙懵了。


朱长夜的每句话都是嘲讽,都在剜着解缙的自尊心。


解缙面色怒红一片,愤怒的看着朱长夜!


他本以为朱长夜会和自己一样,一起喷皇帝的不作为,喷皇帝的昏庸,却没想到,朱长夜会是这么回答!


毕竟他觉得朱长夜和自己是一样的人,可现在他忽然觉得,自己判断错了人!


就好比一个少年,将所有的爱给了对方,却突然发现对方是个渣女,是个海王,这应当就是解缙现在的感受。


“说实话,你有些不知好歹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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